推荐阅读: “王师长,藤县战略意义重大,你务必要守住,我已经电令汤恩伯部迂回接应,援兵很快就会到达,请你们多坚持一会儿……”
陈之搏吼道,挂断了电话一把揪住了身边的一名军官厉声咆哮道:“谁能告诉我,汤恩伯这个该死的混蛋,他到底在哪里?”
在藤县西北方向,汤恩伯部数万大军,正在和日军激烈的驳火——双方隔着近八百米的距离,在激烈的交锋。
“这些支那军,他们在搞什么?难道他们害怕我们向他们发动进攻吗?”
负责阻敌的,是日军的一个小分队,绝不超过一百人,原本看到几万大部队的到来,个个差点吓尿了裤子,甚至分队长已经拿铁链将士兵的脚捆住然后死死的钉在地底,以表达拼死阻击,除非整个小队全部死光,否则绝不会让这支部队过去的强悍战意。
但说知道,隔着近一公里的距离,对方的几万大军就开始就已经开始疯狂挖掘战壕,摆出了一副要死死坚守阵地的模样,简直唐这支小分队的日军都哭笑不得。
“总司令官,我也知道藤县危机,我也想立即支援藤县,可现在,我部遭到了日军的顽强阻击,我部连翻进攻,都被日军给打回来了呀……”
汤恩伯接了电话,不住的向陈之搏诉苦:“司令官,你听听这枪炮声,不是我部无能,实在是日军的炮火太猛烈了啊——你放心,我现在已经亲临前线督战,一定会尽快扫平这股日军,支援藤县……”
“姓汤的,你不要太过分了!”
陈之搏简直气的直跳脚,怒骂道:“上次打电话来问你,你说你部被河阻路在架桥,这次你又说你遇到了大股日军的顽强阻击,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边他.妈.的除了三岁小儿都能平趟的小山沟就根本没有什么河,更没有什么日军大部!”
“司令,我怎么会骗你呢?”
汤恩伯委屈的吼道:“对面真的好多日军——我数不清!”
陈之搏恨恨的摔断了电话,仰天长叹:“如果中国的军队都是这种败类所率领,中国必亡,民族必亡……”
虽然他也更看重自身的利益,也没少利用手中的权力大把捞钱,可在战场上,他却绝对是全心全力的,至少这一仗,他是想全心全意的打赢。
可遇到汤恩伯这种人,他也只能仰天长叹,欲哭无泪。
“汤恩伯乃是委员长的亲信,司令,不如你打个电话向委员长,我想委员长说话,汤恩伯是一定会听的!”副官道。
这一仗,陈之搏是将之当成自己扬名立万的一仗来打的,根本不想求蒋委员长帮忙,可到了这个时候,他却不得不给蒋委员长打电话,长叹道:“要是每个人都能像张自忠一样,能在民族危难之时放弃私人恩怨,那该多好啊……”
和汤恩伯相比,张自忠部就是另外一个极端。
从答应陈之搏率部驰援临沂之后,张自忠亲率五十一军昼夜兼程,直扑临沂,终于,整个军以惊人的毅力,在一天一夜之中从淮河一带奔行一百八十余里,抵达了临沂。
“该死的,这股部队,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
日军第五师团坂本面对猛然从身后冒出的张自忠率领的西北军,一边立即部署阻击迎战,一边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,只要再给他一天的时间,他就能将临沂的庞炳勋部彻底的吃掉,然后率部直扑徐州侧翼,彻底的打乱国.军的部署,可张自忠部如同神兵天降,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