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年,黄云审案的时候惹出不少麻烦来,甚至也曾经得罪过元成帝几次,要不是他手里握着先太上皇死前的那份遗诏,能保他周全,而且他也从来不靠拢朝中任何人,不掺合夺嫡之事,元成帝也容不下他到现在。”
毕竟没有哪个帝王,能容许朝中有如黄云这般特殊的存在。
姜云卿闻言若有所思。
难怪君璟墨敢那么肯定,陈王如果真的犯了事,落在黄云手上定然难以逃脱,而且之前孟少宁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大理寺告姜家众人。
那时她还觉得,孟少宁的那些话有些夸大,因为就算她真去状告姜家的人,也是以被害者的身份。
姜家的人害她母亲在先,构陷她在后,大理寺就算真有律令要守,多少也会看孟家脸面留情三分。
可是如今看来,这个黄云手中如果真的握着那份遗诏能够保他不死,他倒是真可以无视任何东西,又怎会在意孟家所谓的人情脸面。
“那之前我进大理寺?”
“是因为我父王。”
君璟墨笑了笑:“黄云那人虽然油盐不进,可却还算记恩情。”
“当年我父王救过他一命,他一直都记在心中,那时候先帝驾崩,元成帝登基,我率兵围城之时,是黄云带人保住了太子,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,提出立先帝之子为储君的事情。”
“这次姜庆平入大理寺,我能让你进去探他签那份和离文书,也是因为他看在我父王当年救过他的份上,否则想要进大理寺,就只能像陈王那般硬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