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程这话说的极是明白。
若是这人不招,便是把他打出个什么好歹来,那也白打。
“真的没有人指使我们!”领头之人看小程只说了他,却没提起他的家人,不由松了口气。
不招,顶多就是自己受些折磨,便是缺条胳膊断条腿儿,那也是应该的。
谁让自己不长眼,偏偏在这些小爷们来天外天的时候上门来找茬的?
若是招了,那才真叫坏了事。
自家的老娘婆娘娃儿,怕是都要跟着一起倒霉!
“程小公爷您大人有大量,原谅小人眼瞎,刚才没认出您的身份来,冒犯了您,您若是不解气,打小人一顿都成,可真没人指使小人来天外天找茬啊!”
领头之人咬了咬牙,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:“都是小人眼馋天外天买卖好,赚多了钱得了红眼病,这才想上门勒索一些银钱花用。”
“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,是小人不该起了贪心,程小公爷您就大人有大量,莫要跟小人一般计较了。”
他这般态度急转而下,从咄咄逼人到可怜巴巴服软,将所有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,真的气的小程三尺神暴跳。
“你他娘的是不是以为小爷是傻子?”气急了眼的小程手指一弹,将一条蛊虫弹到突然的身上,看着蛊虫咬破皮肤钻进血肉,这才冷笑着催动了蛊虫。
不过眨眼间,领头之人便疼的满脸扭曲,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儿,惨嚎声一声高过一声,简直惨绝人寰。
那些看热闹的人生怕自己被连累的,是以都离得远,没看到小程弹到领头之人身上的蛊虫,他这般突然满地打滚凄惨嚎叫,顿时被吓了一大跳。
只不过自他们知道了小程的身份之后,便是看热闹也多了几分谨慎。
谁人不知勋贵子弟多纨绔,且看那程小公爷看着便凶的紧,不似好惹的,哪里敢出声,一个个恨不得根本没长了舌头。
且还后悔,方才怎么就鬼迷心窍,非要留下来看热闹了?
勋贵人家的热闹,那是好看的么?
且不说着顾家是什么人,只说这天外天幕后的东家就不是一般人。
即便程小公爷没有官身,可他有个国公爹啊!
谁不知道卢国公程咬金护短的要命!
早知道今日会在天外天遇到这种事,就是馋死也绝对不会今日来!
自然,这都是一楼那些家世寻常,或者直接便是普通人的想法,二楼和三楼大都是扬州城其他世家之人,自然不会害怕顾家,也不害怕程家。
唯一让他们感兴趣的是,程处默说,这天外天还有陛下的份子。
虽说那些衙差说不信,可他们却是信了。
当今陛下是个狠人,若非是真事,料想那个程处默也不敢瞎说,败坏了陛下的名声。
如此说来,他们竟是在陛下开的酒楼里吃了饭么!
再说的让人高兴些,他们吃的,岂非是御宴?
看来这天外天以后得多来了,这要是传出去,多有身份多有面子啊!
陛下开的酒楼哇,那可算得上千古独一份儿了吧!
这厢二三楼一众看热闹的世家子一个个在心里想的热闹,丝毫不必一楼的热闹差。
而那个被小程下了蛊的领头衙差,昏了醒醒了昏,一张脸惨白的跟鬼似的,浑身湿漉漉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整张脸扭曲到了极致。
不论谁看,都知道他的承受已经到了极限,可他依旧没招。
除了惨嚎声之外,便只有求饶声。
那些虽说不知道他为何忽然之间痛得满地打滚,凄惨的不成样子的衙差们只看着自家头儿,便已是浑身直冒冷汗,脸色苍白。
一个个都在心里直呼,这程小公爷果真不亏是大魔王程咬金的儿子,心狠手辣实乃家传!
他们头儿虽说贪财了些,可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硬汉子。
当初追踪贼人,被贼人围攻捅了一刀差点没命,都没见他叫过一声。
这程小公爷,究竟用了什么法子,竟将头儿治的成了这般模样?
虽然这么说有些不义气,可辛亏是头儿顶了上去,要是他们,恐怕早就受不住招供,是明府指示他们来的了!
秦朗带着李崇义和一帮兄弟在一旁看了许久,看这领头的衙差宁可受尽折磨,也咬死了不愿招供,便挑了挑眉制止小程。
“处默,放了他吧。”
“他是扬州人,全家老小都在扬州,就是死了,他也不敢招供,白费功夫而已。”@B